談博物館自拍

作者:施登騰(中國科技大學互動娛樂設計系助理教授)

原文出處-教育部智慧博物館專案辦公室:http://moeimo2016.blogspot.tw/2018/01/blog-post_75.html

撰寫這篇「博物館自拍」議題的緣起,是在查找國外互動展示設計資料時,所看到4篇報導,包括:Wired 雜誌對Made for Instagram式展覽興起的報導、觀眾在展區自拍而損毀展品與賠款的報導、引發自拍熱潮與爭議的selfie-friendly展館 、以及博物館自拍日(Museum Selfie Day)等。所以在此分享selfie-friendly展覽的概念與實例,然後再討論如何看待博物館自拍與參與策略(participatory strategy) 。

 

先從4篇報導談起:

  1.        「Made for Instagram」主題展
    為自拍族設計服務的冰淇淋博物館展覽
    圖片來源:截圖自https://www.wired.com/video/
    在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展出期間,the Rain Room甚至吸引排隊8小時的人龍
    圖片來源:截圖自https://www.wired.com/video/

    Wired 線上雜誌在2017年九月的一篇報導”Selfie Factories: The Rise of the Made-For-Instagram Museum”談「Made for Instagram」式展覽的流行與成功所撩撥起的博物館觀展自拍與分享之流行趨勢,在國外Instagram是熱門的照片社群軟體,在台灣也是很流行的社交平台。該篇介紹的是the Museum of Ice Cream在巡迴展一年後,已累積24萬多的粉絲頁追隨者,30萬人購票參觀過,標記發文的圖片也已近7萬張,儼然是擁抱社群魅力的特展。而報導的評析內容中,也透過許多案例介紹美國藝術館當代藝術展鼓勵觀眾自拍留影;社群互動為草間彌生「無限鏡展」創造的數位新意涵;the Rain Room這種「場景展」類藝術展(Spectacle Exhibit)更因著絕美/特殊/恢弘場景更成為自拍族必到景點。

  2. 自拍致毀損展品
    2017年7月於洛杉磯the 14th Factory展出的Simon Birch 個展作品被一群參觀學生在自拍時不慎毀損,其中一位學生在攝影為求自拍角度與位置而蹲坐在展櫃前,向後跌倒時,竟致展架一座座頹倒使多件展品掉落,報載共毀損了價值20萬美金的多件藝術品。

    展架像骨牌接連倒下,而展品掉落的瞬間
    圖片來源:截圖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time_

    其實相關的事件也不少,像是去年11月初在里斯本國家古代藝術館發生的聖麥可塑像(Saint Michael Statue)文物毀損事件,也是因為巴西觀光客自拍時不小心而致此18世紀的塑像毀損。此外,也有報導蒐集了因自拍導致意外的報導,點此連結

  3. selfie-friendly展館的熱潮與爭議
    這個議題也是要從在台灣也很受歡迎的藝術家草間彌生(Yayoi Kusama)的「無限鏡展Infinity Mirrors」談起。她的「無限鏡展」的作品也因為自拍者的粗心而受到損害(詳細報導見此)。

    「無限鏡展」Love Forever展區,the Hirshhorn Museum and Sculpture Garden
    圖片來源,截圖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mmFBlE4cg3w

    她的「無限鏡展」從華盛頓The Hirshhorn Museum的16萬人參觀,到洛杉磯的破紀錄9萬張預購票(25美金)在幾小時內完售,以及20-30 秒的參觀時間限制自拍人潮。而在Twitter與Instagram社群分享中標記#InfiniteKusama的數量達到9千萬條,瀏覽人數更達到33億人。光是展覽的自拍照片在社群媒體的就高達3萬4千張以上。以上資料引述自Smithsonian Newsdesk分享的網路報導。

    The Broad Museum Instagram上的分享自拍照
    圖片來源:https://www.instagram.com/thebroadmuseum/

    也因為自拍太過熱門,所以為了控制參觀人潮與品質,博物館祭出30秒限時的拍照規定,對此規定的相關報導也有許多篇。這邊也蒐集了像是Dazed的Art & Photography新聞W Magazine(Online) Art on Instagram專欄artnet News專欄等等對此展受到藝術(與自拍)愛好者的熱烈參與隻報導。當然有更多的討論,像是議論著這類crowd-pleasing works of art的展出會吸引一大群selfie seekers、像是紐時記者Emily Palmer親自體驗並且著文討論「Is That Yauoi Kusama Selfie Worth the Wait?」(她說值得,但也要看藝術品)、 或像Maura Callahan在City Paper 評論說自我消融(self obliteration)美感經驗可以跟自拍selfie自拍並存、或像Phillip Kennicott認為這是熱門但片段也不連續的體驗經濟產品、或 是「無限鏡展」的 The Broad Art Foundation 基金會總監Joanne Heyler就提到這展覽成功吸引年輕人「國立藝術博物館的平均參觀者年齡為47歲,The Broad則為33歲。」等等。事實上,洛杉磯的The Broad也因為主動迎向自拍風潮、創造自拍話題,而吸引許多觀眾特別前來體驗並拍照,就像Sarah Gilber在The Guardian的報導題目「Selfies at the Broad: edgy art provides the perfect background」,就是很貼切的觀察。

     
    觀眾在The Broad 的展區中與 Jeff Koons的創作合影
    圖片來源:https://www.theguardian.com/culture
    凱蒂佩芮Katy Perry以訪友為題的博物館自拍照
    圖片來源,截圖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rFxNIhg5sno

    「譽之所至,謗亦隨之」或許不該是「無限鏡展」展覽的當然結論,但其引發的正反意見值得借引檢討博物館自拍的禁止或鼓勵策略。此外,這「無限鏡展」畢竟不是所謂 made for instagram的展覽,在此舉例主要也是它的自拍熱潮。但若純粹要提上述類型的專為自拍設計的(博物館/美術館)(此括弧是對其藝術性的存疑)或展場,像是在菲律賓馬尼拉成立的「Art in Island」 美術館、印度的「Click Art Museum」,就是以3D藝術展區為主題的自拍館,這類展覽在台灣也曾舉辦過,像是2011年的「奇幻・不思議~日本3D幻視藝術展」。基本上上述展館這些都不該算是正式的藝術展,而應是商業性的主題體驗展。

    觀眾在Art in Island玩自拍
    圖片來源:https://www.theguardian.com/culture/jonathanjonesblog/
  4. 博物館自拍日
    「博物館自拍日(Museum Selfie Day)」是由Culture Themes 專案網站發起( 這個專案是由Mar Dixon女士創辦),Culture Themes 是個由跨國博物館專業人士所組成的團隊致力於博物館、畫廊、文化遺產的推廣與保存 。第1次個博物館自拍日活動是在2014年1 月20日舉辦,2018年的第5次活動將在1月17日辦理。就如在活動宣傳網頁上所說的,「請勿在不許拍照的博物館/美術館或當天未開放參觀的當地博物館拍照上傳」,此自拍活動不應違反博物館規定。此活動的參加方法很簡單,只要與展品、博物館合拍,標記 #MuseumSelfie 與#MuseumSelfieDay上傳到Twitter或Instagram均可。這活動的目的就是透過此歡樂的活動,讓大眾重拾對於欣賞博物館各式藝術品與展品的興趣,且透過數位平台擴大感染力,像在@MuseumSelfie的Twitter上就可看到各國民眾的博物館自拍,就連台灣也曾有相關報導

    Mar Dixon透過許多活動與專案推動藝術展覽欣賞與參與
    圖片來源:https://twitter.com/mardixon

    Daria Daniel在2015年1月的博物館自拍日後,於Artnet News.com上的評論結語就曾提到,「會期待此活動能產生具創意且有價值的自拍照,因為如果不是這個博物館自拍活動,你是否真的會去博物館?」。這論點或許與Mar Dixon的活動原旨差不多,卻點出令人憂心的實況。Museum Selfie Day確實引起一些迴響以及漣漪,但不如名人碧昂絲夫婦(Beyonce & Jay Z)的#ArtSelfies所引起的仿效與討論。#ArtSelfies的風潮讓DIS Magazine Online也提供 #artseifie分享平台,甚至由Parisian Publishing House發行實體書 。由於碧昂絲(夫婦)的知名度,所以其藝術自拍引發許多關注,她們熱衷參與與參觀藝術活動,也有許多藝術收藏,粉絲必然透過這些自拍覺得「喜歡藝術」很酷,但當然這也會導出學者、博物館認為「這不是啟發年輕人認識藝術的好方式」的警告,即使在檢視碧昂絲的#ArtSelfies照片與博物館自拍日的#MuseumSelfieDay照片,兩者在內容方面並沒有太多差異,除了:1. 前者是名人與藝術巨作合影,也引起更多注目;2. 這些照片由負責碧昂絲形象行銷的公司Parkwook娛樂公司所發佈等等之外。

    碧昂絲的#artselfie自拍分享照片
    圖片來源:http://www.complex.com/style/
    碧昂絲於巴黎畢卡索美術館的自拍
    圖片來源:http://www.complex.com/style/

    這類的自拍爭議應該交由各博物館去判斷取捨其決策,但如果願意看待「博物館自拍日」的正面功能,像辦個快閃宣傳活動一樣,可以參考artnet’s news在“Did you know it’s museum selfie day?” 報導中建議的幾種方式,像是穿色彩鮮豔的衣服到紐約現代美術博物館與馬蒂斯(Matisse)的 The Cut-Outs前自拍之類的創意合影等等,或許也是挺有趣的理由去拜訪博物館/ 美術館。

    辛辛那提博物館網站的 #MuseumSelfie Day專頁
    圖片來源:http://www.cincymuseum.org/events/museum-selfie-day

 

再談博物館自拍的爭議

破壞展品的潛在危機、對他人觀展的干擾、以及失去品味藝術的時間,這幾項是對於自拍行為與活動的幾項主要爭議。這種在展館拍照的行為如果再細分為:使用自拍棒(selfie stick)的展品合影自拍、與展品合影自拍、拍攝展品等三大類(雖然觀眾自拍是因為館方的開放拍攝政策,但仍有觀眾不興自拍,所以仍分列)。

基本上,禁止自拍棒應該已經逐漸形成博物館維護展區安全與品質共識,但確實有更多的批評認為問題不在「自拍棒」而是「自拍」。荷蘭阿姆斯特丹著名的梵谷美術館(The Van Gogh Museum )就曾禁止合影自拍甚至是拍攝展品,原因就是讓參觀民眾能夠不受干擾地欣賞畫作,雖然後來也為滿足自拍需求,而在特定展區展示放大版的複製品供民眾留影,卻堅持禁止拍照維持展覽品質。或許下面這張在2017年10月的紐約時報(The New York Times)讀者Tricia Huebner投書的照片就可以說明沒有禁止自拍與拍攝的梵谷展會是什麼狀況?而她也提到了到荷蘭梵谷美術館的美好觀賞經驗。

讀者投書反應紐約梵谷展的參觀亂象
圖片來源:https://www.nytimes.com/2017/10/09/

此外,根據Fairfield University的心理學家Linda Henkel在心理學頂級期刊《心理科學Psychology Science》發表的研究指出,若因仰賴相機而不仔細欣賞,拍照記錄其實無助於對所攝物件的記憶,也會減損博物館的觀賞體驗。Linda Henkel稱這種情形為「拍照減值效應photo-taking impairment effect」,而要有所連結,必須真正花時間重新審視回復記憶。至於Henkel進行的第二項實驗(指示拍攝特定展品的特定細節),則進一步指出有意識的局部近攝有助於之後對展品的記憶。Henkel所提醒的,也就是「若要記憶博物館參觀體驗,不要用相機,用眼睛。」,因為實驗證明心理視覺(mind’s eye)和相機鏡頭(camera’s eye)是不一樣的,切勿再以鏡頭輕掠展品按下快門,要體驗展覽的知識與美感,要觀察體會。若有興趣多了解,“No Pictures, Please: Taking Photos May Impede Memory of Museum Tour”、“Want to Remember Your Museum Visit? Don’t Take Pictures”、“Does Taking a Photo Diminish the Experience?”等三篇網路文章可進一步閱讀,也都提到Hankel的研究。但或許藝術博物館也可以試試荷蘭國立博物館Rijksmuseum的作法,該館推廣以畫圖代替拍照的活動,甚至在官網架設部落格提供繪畫技巧資訊,也辦理「Drawing Tour」讓專家帶領觀眾一起畫圖。

荷蘭國立博物館網站以「禁止攝影」標誌作為#Startdrawing網頁連結icon

圖片來源,截圖自:https://www.rijksmuseum.nl/en/startdrawing

荷蘭國立博物館推廣#StartDrawing的宣傳影片截圖

圖片來源,截圖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time

尋找博物館自拍的參與策略

行文至此,其實更想丟出個問題,如果是要在社群中分享參觀經歷(資策會2017年調查指出台灣人平均1人有4個社群帳號),照片重點應該是:「我看過」?還是「我到過」?就像臉書或IG分享旅遊經歷,是分享:旅遊景點美景?還是人在景物中的到此一遊證明?其實更多人想的做的都是後者,也就是我在此(I am here)的證明,像是一種更具有時間性價值的確認。

所以在開放攝影的展館中,無論參觀訪客如何看待拍照記錄的功能,自拍已是必然無法避免的自我中心時刻(self-centered times)與即時分享行為(instant sharing),所以基本措施應該是:要正視自拍行為(與閃光)對展品安全的危害,以及對其他參觀者的干擾;積極策略則是:要讓自拍等科技工具變成有正面價值的參與策略(useful participatory strategy)。

 

    1. 讓自拍成為造訪的理由:
      大都會藝術博物館「It’s Time We Met」系列活動相當符合Nina Simon在”The Participatory Museum” (2010)(點擊此進入Read Online)一書中所提到的「從我到我們(me-to-we)」的概念,也逐步朝向階段性發展「參與式博物館」的理想型式,使得每個獨立個體之間在博物館中能夠互動連結。

      大都會藝術博物館推廣自拍活動,鼓勵在館內創作

      圖片來源,截圖自:https://www.flickr.com/photos/metmuseum/sets/

       
      大都會藝術博物館讓民眾與名人分享自己的「Met」版本

      圖片來源,截圖自:http://network.icom.museum/

      除了像是前面的Museum Selfie Day提供一個參與宣示性公共活動的理由。美國大都會博物館(The 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更早於2009、2010年就辦理過「It’s Time We Met」創意自拍分享活動,讓觀眾與展品有互動,並滿足自拍分享需求(Flickr)。而「It’s Time We Met」活動在2011年更以「Get Closer」鼓勵觀眾拍攝作品細節,也在2012 年擴大辦理為「My Met」活動,邀請民眾與名人參與大都會藝術博物館的藏品選件,在線上策劃分享自己的「My Met」展。大都會藝術博物館曾在ICOM 2012以“Building an Interactive Communications Platform”為題分享活動辦理成果。

    2. 讓自拍成為展品:
      倫敦的沙奇美術館 The Saatchi Gallery在今年3-7月辦理過肖像畫展「From Selfie to Self-Expression」,展出林布蘭、梵谷等人的自畫像、藝術家的肖像照、名人照片、以及集合觀眾自拍照的數位展示牆,甚至辦理#SaatchiSelfie#SelfExpression自拍照國際競賽,廣邀藝術家、個人參加,優勝者還可獲得個展機會。展覽目標除了展示以self-expression為主題的各式媒材創作外,也以此展覽傳達沙奇美術館正視「自拍selfie」為視覺化自我表達(visual self-expression)迄今擴張最速的形式,並呼籲藝術界不應忽略其發展。

      在沙奇美術館的自拍照互動投影展區

      圖片來源,截圖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3qUnCXOji3U

       
      此沙奇美術館展覽也展出紐約市立博物館所藏1920年代的自拍照

      圖片來源,截圖自:https://www.fastcodesign.com/

      3.讓自拍參與更有創意:
      商業活動相當重視觀眾的參與訊息分享,所以會規劃互動裝置讓參與者留影並分享或成為活動展示品項,此方式在博物館也看到一些案例,像是德國足球博物館(The German Football  Museum)就提供互動裝置滿足觀眾與球星合影的需求,透過自拍機合影的圖檔可以透過電郵或QR Code取得。

      在展區提供觀眾與國家足球隊球星合影的互動裝置

      圖片來源,截圖自:https://youtu.be/JOxhpTLQLbc

      個人也相當欣賞舊金山現代美術館(SFMOMA)「Self Composed: Rethinking the Selfie」展覽中,提供相當有創意且高自由度的參與方式,由觀眾完成數位藝術創作的互動方式,而這互動設計是由Adobe團隊所完成。創作方式相當直覺,只要在台桌上放置任何物品,此互動裝置的OpenCV軟體就會透過物體辨識與影像處理,以所擺放物件形貌為影像外框,以裝置鏡頭所攝的使用者畫面為內容,變成獨一無二的自創(Self Composed)的自拍藝術品。確定提交後,使用者會獲得列印出的照片,其數位創(#SelfComposed)作則被熱烈的分享到IG、Twitter等社群平台,去年展期統計就超過6萬則。(類似的觀眾參與創作形式,還有聖地牙哥攝影藝術博物館The Museum off Photographic Arts in San Diego的Self/Reflection展覽,也是想當精彩的互動科技應用。

       

      舊金山現代藝術博物館提供互動裝置讓參觀者自由創作「自拍藝術品」

      圖片來源,截圖自:https://www.sfmoma.org/

小結

透過此報導搜集並分享了近幾年許多案例與討論,其實更是認為博物館/美術館的「To Selfie or Not To Selfie」會永遠是個問題(或是個永遠的問題)。在沙奇美術館「From Selfie to Self-Expression」展覽照片中,下面這張展現的是相當讓人驚訝卻不意外的「自拍現象」,驚訝是自拍者/拍照者對於「self in selfie 」執著,不意外則是因為近來高像素前置鏡頭成主流功能的趨勢多少說明此現象。這代表無論是社會現象或觀眾行為,自拍是必須要面對的問題。

從此希拉蕾向群眾揮手的照片,可以看到「自拍」已是普遍的拍攝方式

圖片來源,截圖自:https://londonist.com/london/

只要是希望迎向The Participatory Museum 或者是visitor-centered exhibition的趨勢,就會有如何讓展覽更有雙向互動性的挑戰。相信有許多博物館學者的實務分享與研究都已針對「與觀眾對話Engaging visitors in the conversation」、「數位互動Digital Interaction」提供建議。從數位互動設計的角度來看,整合「數位科技」與「參觀經驗」並非展覽互動設計主要目標,因為展覽只是援引互動設計的手法,而非以互動設計為內容。互動設計仍然必須是內容導向(content driven)的,而且就是呈現內容,無論是學習目標型(learning-objective)、或是體驗目標型(experiencing-objective)。

前面在「尋找博物館自拍的參與策略」部分,已透過許多案例分享「useful participatory strategy」,這些互動設計都很有創意地讓「自拍成品」、「自拍參與」、「自拍行為」成為展覽內容,也讓觀眾有更多的參與,值得作為參考案例。

作者:施登騰(中國科技大學互動娛樂設計系助理教授)